yggdrasils 寫:
持平而論,帕奧系統與馬哈希等緬甸主流傳統的主張,其實各有巴利經典乃至注譯書的依據。然而,因為對於某些文獻的解讀有所差異,也就直接或間接地導致了彼此的禪修理論、方法,有所不同乃至對立。例如,解讀那些描述觀察過未等十一類的五蘊、橫跨三世的緣起、業報之巴利文獻時,若考慮到「類智」的功能,便會合於主流派的主張。相反地,若不考慮「比類」、「推論」在了知過去、未來時可扮演的角色之時,便是得出「不依神通而直觀三世的五蘊、緣起」的結論。
禪修理論的對立,除了文獻的解讀差異所致之外,文獻的取捨偏重不同,也是主因。譬如,帕奧系統未引用《清淨道論》裡關於「比類」的文獻;馬哈希系統似也未對帕奧系統所曾援引的《相應部注》文證做評論。再者,除了對「是否應直觀過去、未來」的看法不同之外,帕奧系統與雷迪、馬哈希等主流傳統之間的重大差異,更在於他們對「阿毗達磨理論,該應用於實際禪修中至什麼程度」的看法,截然不同。要言之,文獻的取捨、偏重不同,是導致此差異的重要因素。如雷迪禪師認為,毘婆舍那的修行者並不需要如《清淨道論》所記那般,對阿毗達磨所列舉的一切法一一觀察,他僅需選擇《中部》或《相應部》裡的某個「經的方法」,便足以證得毘婆舍那智。
同樣地,馬哈希禪師也認為修習毘婆舍那時,只需要依照經藏的方式了知五蘊,而無需親證了知阿毗達磨裡所列的種種法相。 相對於此,帕奧禪師則主張,修習毘婆舍那時禪修者必須直觀了知阿毗達磨所列的一切法相,包括二十八種色、(至少欲界的)種種心、心所法,及心路過程,方能證得道、果。 如此,在確定毘婆舍那的所緣時,雷迪禪師與馬哈希禪師雖也利用了阿毗達磨的部分教理,但仍以「經藏」為其根本依據;相對地,帕奧禪師雖也引用經藏的說法,但做為其所緣理論的根本依據,還在於後期的「論藏」與其注釋書。如此,對佛典文獻的偏重不同,便得出了不同的禪修理論。
當代緬甸毘婆舍那修行傳統之間的諍論與衝突,或許會讓初接觸上座部佛教禪修的學習者感到訝異乃至無所適從。然而,倘若了解巴利三藏文獻本身,特別是經藏,在禪修實踐的描述上本來就有著龐雜、多樣性的內容,且不僅南傳上座部注釋書傳統與其他部派論書之間時有不同的見解,即使是南傳上座部注釋書本身,亦有不同主張的情形 ,那麼,對於緬甸內觀修行傳統之間,在毘婆舍那修行的方法與理論上,存在著不同乃至相互衝突的見解之情況,或許不會感到那麼意外了。
以下是帕奧禪師的支持者說到---
關於身念處中的四威儀的修法,你必須先能夠看見色聚、色法。
感覺上這好像是說要有神通或特異能力才能修觀四威儀阿
我覺得這在剛開始修時不能這麼說,但若是要證初果似乎就不可少了
不知大家的看法如何?
http://bbs.sogou.com/395273/thPVdXQCBdgIBAAAA.html?
身念處具體修法的探討
佛陀所教導的身念處,分為十四種修行方法
一、安般念(呼吸息;入出息念);二、四威儀;三、正知(明覺);四、不淨觀;五、四界分別觀;六、至十四種,是九種墳場觀
關於身念處中的四威儀的修法,你必須先能夠看見色聚、色法。而不是我們所平常理解的,在日常生活中去知道,坐就是坐、走就是走、吃飯就是吃飯、躺就是躺等,這些不叫身念處中的四威儀修法。
在行走的時候有兩種色法,即帶動的色法與被帶動的色法。「我要行走」這個心能產生許多色聚。一秒鐘內有數萬億個心生起,每一個心能產生許多色聚,每一個色聚中都有八種色法,即地界、水界、火界、風界、顏色、香、味、食素。在這八種當中,風界特別強盛。那個風界產生身表,而依照禪修者的意願使身體動作。由「我要行走」這個心所產生的色法是帶動的色法。
不懂《巴利論藏》的南傳老師教的,所謂「你在日常生活中去知道,坐就是坐、走就是走、吃飯就是吃飯、躺就是躺等」,這些方法毫無作用,不能獲得任何佛法禪修的進展。因為,嬰兒或小孩也知道:坐就是坐、走就是走、吃飯就是吃飯、躺就是躺等。並且,動物也都知道:坐就是坐、走就是走、吃飯就是吃飯、躺就是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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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也要观照「我要行走」那样的意门心路过程。在那心路过程中有一个意门转向心及七个速行心。意门转向心里有十二个名法,每一个速行心里有三十四、三十三或三十二个名法。这些名法是四种名蕴,带动与被带动的色法是色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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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利義注對《大念處經》的解釋,在《沙門果經及註釋》和帕奧禪師《正念之道》一書,都有。帕奧禪師在《正念之道》一書中,所引的巴利義注對《大念處經》的解釋,並非禪師自己的觀點,而是來自2000多年前,就已經存在的,巴利文的《根本註釋》、《大義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