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威儀觀為例:
《大念處經》原文:
復次。諸比丘!比丘行走時。了知:我行走。站立時。了知:我站立。坐著時。了知:我坐著。躺臥時。了知:我躺臥。無論何種姿勢。皆如實了知。
就得這樣理解了:
……行走時。了知:我身體皮膚以內部分行走。站立時。了知:我身體皮膚以內部分站立。坐著時。了知:我身體皮膚以內部分坐著。躺臥時。了知:我身體皮膚以內部分躺臥。無論何種姿勢。皆如實了知。
復次。行走時。了知:我身體皮膚行走。站立時。了知:我身體皮膚站立。坐著時。了知:我身體皮膚坐著。躺臥時。了知:我身體皮膚躺臥。無論何種姿勢。皆如實了知。
復次。行走時。了知:我身體皮膚以內部分、身體皮膚行走。站立時。了知:我身體皮膚以內部分、身體皮膚站立。坐著時。了知:我身體皮膚以內部分、身體皮膚坐著。躺臥時。了知:我身體皮膚以內部分、身體皮膚躺臥。無論何種姿勢。皆如實了知。
請問:哪位法友是這樣修習威儀觀的?
受念處怎麼修?
請問大家,如果内外均指己身,
這樣的分步修習有意義嗎?以受念處為例,對身體内部的感受和身體外部的感受的區分對實修、解脫有什麽作用呢?
在物理中,(同一參考系中)兩個點的速度相同(即速率和方向都相同)的情況下兩個點才相對靜止。但兩個無償的東西的運動不一定是這種情況(恰好完全相同)的。shanguan 寫:談到實際的修行,就要細細説明。
儅我們說觀時,必定存在一個能觀的和所觀的,拿受念處來説,能觀的是心,所觀的是受。
我們知道,心和受都是無常的,如果受和心都是同時無常的,那麽心看到的受應該是靜止的,就像兩輛同速行駛的車,一輛車上的人看另一輛車是靜止的一樣。所以,心必定不是只看現在,只有參照了過去和未來才能知道現在的變化,才能看到無常。
這就是爲什麽只觀當下是不能見到無常的原因。
師兄的結論我則完全贊同。即,若只是看到現在是看不到無常的。無常必須是對一個過程來講的。
Re: 請問大家,如果内外均指己身,
根據論典,内色只是指五淨色根,其餘的都是外色。這裡似乎沒有說五淨色根只能是指自己的。thact 寫:這樣的分步修習有意義嗎?以受念處為例,對身體内部的感受和身體外部的感受的區分對實修、解脫有什麽作用呢?
謝謝法友提出看法,的確經文的解讀會有所差異,翻譯更是問題,一千年前的古人對於古巴利文的認知,是否會比現在使用巴利文的人更能正確翻譯,這又牽涉到古漢文的發展與暸解,言語文字的演變與使用的變遷更是令人無法摸透,言語所記載的經文真的好似二維式的簡單地圖,卻要用來表達3D的真實世界,這是很不容易的,因此經文產生的所謂經證其實很有限,經文大概只能告訴你朝什麼方向修行,而無法明確説清楚究竟該怎麼修的詳細內容與次第,可見善知識的重要,在經文中逐字反覆摸索分析或者是不研究經文自己亂修一通,這都是導致無法正確走上正道的原因,把經文當成二維式的簡圖,配合實地體驗觀察,互相對照,再經過導遊的指點,自然能找到正確的道路。kantoku 寫:古漢譯這邊恐怕不很順。
巴利原文是
kAye kAyAnupassI, Ananda, bhikkhu tasmi.m samaye viharati AtApI sampajAno satimA, vineyya loke abhijjhAdomanassa.m. Ta.m kissa hetu? KAya~n~natarAha.m, Ananda, eta.m vadAmi, yadida.m assAsapassAsa.m. TasmAtihAnanda, kAye kAyAnupassI bhikkhu tasmi.m samaye viharati AtApI sampajAno satimA, vineyya loke abhijjhAdomanassa.m”.
元亨寺巴譯日譯漢為
...阿難!其時,比丘於身觀身,以熱誠、正知、正念,對世間之貪憂調伏而住。何以故耶?
阿難!我謂入出息為隨一之身。阿難!故其時於此比丘,於身觀身,以熱誠、正知、正念,對世間之貪憂調伏而住。...
菩提比丘的英譯為
on that occasion the bhikkhu dwells contemplating the body in the body, ardent, clearly comprehending, mindful, having removed covetousness and displeasure in regard to the world. For what reason?
I call this a certain kind of body, Anada, that is, breathing in and breathing out. Therefore, Anada, on that occasion the bhikkhu dwells contemplating the body in the body, ardent, clearly comprehending, mindful, having removed covetousness and displeasure in regard to the world.
這段只是在解釋為何修入出息念能滿足身念住,(因為入出息是身的一種)。
同理,下一段又解釋為何修入出息念能滿足受念住,(因為入出息善作意是受的一種)。
為何古漢譯似乎差別甚大?
可能是kAya~n~natara這個字的關係。kAya者身也。
a~n~na者異也(else, other)。古人可能取a~n~na之義而譯。
但這邊用的是a~n~na的比較級a~n~natara,某也(certain, some, a),日譯隨一。
kAya~n~natara應譯為某種身即可。
說到言語的使用,令末學一直覺的很無法確定的是,口語化的文字,與正式正規的文字之間,有極大的差異,許多字與字之間的連結與組合前後不同,就會出現各種不正規的意義代換現象,這種差異有時候簡直是鴻溝,不曉得其中差異的人,根本完全不知所云,這個現象在每個人去學新語言時多多少少出過這種糗,巴利文很明顯是口語化為主的文字,加上要用來表達深邃的法義,因此這種現象應該會普遍存在,目前的學者對於巴利文的研究已經很步上軌道,每個字都有特定的定義,但是這樣的嚴謹有沒有可能反而在某些地方產生翻譯偏差?因此末學還是無法在文字邏輯之間全然相信某種版本,只能把不同版本間的差異處排除,這樣至少能看到比較確定的法義部份。
比丘勤修習,觀察此陰身
晝夜常專精,正智繫念住
有為行長息,永得清涼處
雜阿含二六五經
晝夜常專精,正智繫念住
有為行長息,永得清涼處
雜阿含二六五經
Re: 受念處怎麼修?
請問各位法友,觀察、了知和覺照三個詞語的含義的異同是什麽?shanguan 寫:(25)於是他於內部就感受觀察感受,於外部就感受觀察感受,同時於內部、外部就感受觀察感受。因此,他觀察感受當中不斷生起的現象,他觀察感受當中不斷滅去的現象,他同時觀察感受當中不斷生起、滅去的現象。
於是他清楚覺知:「這是感受!」修成了只有了知和只有覺照的境界,超越執著,不再貪著身心世界的任何事物。
比丘們!這就是比丘如何就感受觀察感受。
這裡也有翻譯的問題,不必執著。我們看這個翻譯:“如是比丘觀內身如身。觀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見。有明有達。是謂比丘觀身如身”。
你如果要知道“觀”、“知見”、“明達”之間的關係,我想那是一個修行的次第。這三個詞相當於“想”、“識”、“慧”的關係。按照《清淨道論》的解釋如下,可以參考:
以了知之義為慧。這了知是什麼?是和想知及識知的行相有別的各種知。即想、識、慧雖然都是以知為性,可是,想--衹能想知所緣「是青是黃」,不可能通達「是無常是苦是無我」的特相;識--既知所緣「是青是黃」,亦得通達特相,但不可能努力獲得道的現前;慧--則既知前述的(青黃等)所緣,亦得通達特相,並能努力獲得道的現前。 例如一位天真的小孩,一位鄉村的人,一位銀行家。當三人看見一堆放在櫃臺上的貨幣,那天真的小孩,只知道貨幣的色彩長短方圓,卻不知它是人們認為可以利用受用的價值:那鄉村的人,既知色彩等狀,亦知它是人們認為可以利用受用的價值,但不知是真是假及半真半假的差別;那銀行家,則知一切行相,因為他知道,所以無論看貨幣的色,聞其敲打之聲,嗅其氣,嘗其味,及以手拿其輕重,都能知道;並且曉得那是在某村某市某城或在某山某河岸及由某某造幣師所鑄造。
由這個例子當知(想識慧的區別)如是,因為想,只知於所緣所表現的青等的行相,所以如天真的小孩所看見的貨幣。因為識,既知青等的所緣的行相,亦得通達特相,所以如鄉村的人所看見的貨幣。因為慧,既知青等的所緣的行相及通達特相之後,更能獲得道的現前,所以如銀行家所看見的貨幣。是故當知和想知及識知的行相有別的各種知,是這裏的了知。有關於此,所以說:「以了知之義為慧」。
有想與識之處,不一定會有此慧的存在。可是有慧存在時,則不和想及識分別,因為它們那樣微細難見,實在不得作這樣的分別:「這是想,這是識,這是慧」,所以尊者那伽斯那(即那先或龍軍)說「大王,世尊曾為難為之事」。
「尊師那伽斯那,什麼是世尊為所難為之事」?「大王,世尊曾為難為之事,即他對於一所緣而起的非色的心與心所法作這樣的分別說:這是觸,這是受,這是想,這是思,這是心」。
你如果要知道“觀”、“知見”、“明達”之間的關係,我想那是一個修行的次第。這三個詞相當於“想”、“識”、“慧”的關係。按照《清淨道論》的解釋如下,可以參考:
以了知之義為慧。這了知是什麼?是和想知及識知的行相有別的各種知。即想、識、慧雖然都是以知為性,可是,想--衹能想知所緣「是青是黃」,不可能通達「是無常是苦是無我」的特相;識--既知所緣「是青是黃」,亦得通達特相,但不可能努力獲得道的現前;慧--則既知前述的(青黃等)所緣,亦得通達特相,並能努力獲得道的現前。 例如一位天真的小孩,一位鄉村的人,一位銀行家。當三人看見一堆放在櫃臺上的貨幣,那天真的小孩,只知道貨幣的色彩長短方圓,卻不知它是人們認為可以利用受用的價值:那鄉村的人,既知色彩等狀,亦知它是人們認為可以利用受用的價值,但不知是真是假及半真半假的差別;那銀行家,則知一切行相,因為他知道,所以無論看貨幣的色,聞其敲打之聲,嗅其氣,嘗其味,及以手拿其輕重,都能知道;並且曉得那是在某村某市某城或在某山某河岸及由某某造幣師所鑄造。
由這個例子當知(想識慧的區別)如是,因為想,只知於所緣所表現的青等的行相,所以如天真的小孩所看見的貨幣。因為識,既知青等的所緣的行相,亦得通達特相,所以如鄉村的人所看見的貨幣。因為慧,既知青等的所緣的行相及通達特相之後,更能獲得道的現前,所以如銀行家所看見的貨幣。是故當知和想知及識知的行相有別的各種知,是這裏的了知。有關於此,所以說:「以了知之義為慧」。
有想與識之處,不一定會有此慧的存在。可是有慧存在時,則不和想及識分別,因為它們那樣微細難見,實在不得作這樣的分別:「這是想,這是識,這是慧」,所以尊者那伽斯那(即那先或龍軍)說「大王,世尊曾為難為之事」。
「尊師那伽斯那,什麼是世尊為所難為之事」?「大王,世尊曾為難為之事,即他對於一所緣而起的非色的心與心所法作這樣的分別說:這是觸,這是受,這是想,這是思,這是心」。